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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 賈詡投靠閻柔猜測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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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先生,這不宛城待著好好過年,怎麽到了本王這裏?可是,時間也是不巧了點,這年已經過去,賈先生卻是為能趕得上天都過年的盛況啊!”

黃逍對於賈詡的到來,其目的很是疑惑,不過,聯想到如今宛城張繡的處境後,黃逍也就明白了。面對如此的形勢,勢弱的張繡自然要做出應有的選擇,而如今天下他與袁紹、孫策之間做出選擇的話,張繡或許會選擇另外兩家,但是,賈詡是聰明人,十分聰明的一個人,這樣的人,知道大勢,會做出正確的選擇,而不是徒勞的選擇。那麽,賈詡此來,後面跟著的可能就是宛城的投城!

賈詡,目的顯然是來探風的!畢竟,他與張繡、張繡與曹、夏侯兩家,有著數不清的糾葛內!

對於賈詡,黃逍談不上什麽恨意。可以說,賈詡是推進這亂世開始的一源頭,當初,賈詡當時因為是董卓所部的官吏,為求自保,便出面阻止了他們,對李傕等人說:“聞長安中議欲誅涼州人,而諸君棄眾單行,即一亭長能束君矣。不如率眾而西,所收兵,以攻長安,為董公報仇,幸而事濟,奉國家以征天下,若不濟,走未後也。”此計為眾人采納。於是李傕等散發“王允欲洗蕩此方之人”的流言,聯絡西涼諸將,率軍晝夜兼程,奔襲長安,及至長安城下,已聚合10餘萬之眾。李傕與樊稠、李蒙等圍攻長安城,因城防堅固攻而不克。後由城內叛變士兵引導李傕軍入城,與守將呂布展開巷戰,呂布兵敗,僅率百餘騎出逃。李傕等縱兵擄掠,吏民死者萬餘人,屍積滿道。太常種佛、大鴻臚周奐、城門校尉崔烈、越騎校尉王頎等被殺。李傕等擁兵至南宮掖門,威逼獻帝和司徒王允,封李傕為揚武將軍、郭汜為揚烈將軍、樊稠為中郎將。李傕又殺司棣校尉黃琬、左馮翊宋翼、右扶風王宏和司徒王允及其妻子。一時間,京城腥風血雨,朝野大亂。可以看出,賈詡的一句話雖然是為自己考慮,然而卻給人民帶來了無窮的災難,使東漢再次陷入了混亂狀態。裴松之給三國志作註的時候說:“當是時,元惡既梟,天地始開,致使厲階重結,大梗殷流,邦國遘殄悴之哀,黎民嬰周餘之酷,豈不由賈詡片言乎?詡之罪也,一何大哉!自古兆亂,未有如此之甚。”不過,黃逍卻不認為這樣,如果,換成他站賈詡的角度上,他也會這麽做,而且,是毫不猶豫的去做!

聽到黃逍的打趣之言,賈詡一直緊繃的神經,莫名的放松了不少。雖然他知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而黃逍也斷不會輕易的殺了他,但是,賈詡還是不放心,他這個人,太小心了,唯求自保爾!賈詡中規中矩的一禮,輕笑道:“黃天王,詡倒是很想見識一下天都的年景,只可惜,坐騎腳力不可人心,路上多有耽擱,直至今日方到天都。呵呵,詡聞黃天王之名久矣,只恨不能早晚拜會,實乃人生之憾事!”

“知己之交,貴知心,何必早晚?潼關一戰之後,賈先生風采依舊,著實可喜。賈先生坐騎不得力,本王處略有良駒,賈先生若是歸去,旦可挑選一匹,以為騎乘之用。”黃逍笑道。

“詡謝過黃天王厚賜!久聞黃天王知曉韜略,文才武備,詡卻是神往久矣,今日得見天王尊顏,卻是少不得討饒,卻又怕黃天王公務纏身,耽誤了天王正事。”賈詡躬身謝道。

“賈先生客氣了,本王只是粗通文墨而已,潼關一戰,若不是有奉孝他們鼎力相助,以本王一人,怕是被賈先生的連環計給算計嘍。也是韓遂等人不濟事,若不然,本王即便是想拿下潼關,也是萬難啊!”黃逍這話卻是實話,不是恭維之言,如果當初不是韓遂的冒進,潼關又豈是幾日可破得?

“黃天王必然有後招,潼關破,也是早晚之事,不是麽?”賈詡輕輕一笑,說道。

“不錯,本望確實想讓‘虎神衛’越山而過,關中不富庶,糧草自然不以為繼,只需斷了潼關的糧草,勝之不難。到時,恐怕先生計謀再高,也差不得餓兵吧!”黃逍笑道。

“如此之策,只能率領大軍穩定後方,方可無虞。”賈詡點點頭,深感七言,說道。

“那賈先生打算派多少兵呢?”黃逍問道。

“這……”賈詡微一沈吟,面色有些難看的說道:“以黃天王‘虎神衛’的戰力,想要護住糧草,非萬人以上不可,少了,只會自討苦吃。”

“那只是燒糧呢?”黃逍接著問道。

“這……恐怕是無解。黃天王的‘虎神衛’,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騎兵不怕,而步軍,追之不及,詡束手無策矣。”如此陽謀,即便是知道又怎麽樣?面對“虎神衛”如此逆天的存,以賈詡的才智,也不禁泛起一陣陣的無力感。

“呵呵,都過去了,再談何益?賈先生,本王有一事請教,不知你如何看待鮮卑、烏丸二族?”黃逍想起這幾日一直徘徊心頭的異族問題,遂問道。

“請教不敢當,不過,黃天王既然問起,詡自無不答之理。”賈詡想了想,接著說道:“鮮卑本是東胡餘部,北匈奴西遷後得其地,留漠北的匈奴十餘萬戶均並入鮮卑,實力大漲,勢力逐漸強盛。鮮卑人檀石槐雄才大略,一統鮮卑各部,高柳北彈汗山建立了王庭,向南劫掠沿邊各郡,北邊抗拒丁零,東方擊退夫餘,西方進擊烏孫,完全占據了匈奴的故土,東西達一萬四千餘裏,南北達七千餘裏,成為一個龐大的帝國。檀石槐將統轄地分為東、中、西三部,共約六十邑,各置大人為首領,歸其統轄。鮮卑人屢次犯我邊關,掠劫人口、糧食,燒毀房屋,屠戮青壯,已是我國之大患好檀石槐死後,聯盟瓦解,鮮卑又分為許多互不相屬的分支,對我們的威脅才小了些。加之黃天王你支持著匈奴,這些年沒少給鮮卑以打擊,其氣焰,比之先年,已入難得的低谷。但是其中的步度根部落、軻比能部落、素利部落,皆擁有數萬鐵騎,控弦之士各不下十萬,一旦其中的一位統一了鮮卑各部落,將會是我漢國的一場災難。不過,眼下能統一鮮卑的,想來只有素利了,詡聽說,步度根、軻比能皆被黃天王所殺,如果此事當真,鮮卑將一統不遠。”

“不錯,步度根、軻比能皆命喪本王手中。想不到,賈先生遠宛城,竟然對這草原之事,了解的如此通透,本王佩服。”黃逍笑道。

“哪裏,黃天王莫非忘記詡是何處之人了麽?”賈詡平淡一笑,說道。

“這卻是本望疏忽,忘記了先生乃是武威姑臧人,對這些異族多有了解!不過,鮮卑想要一統,卻是難了。”黃逍說道。

“想必,黃天王不會坐失良機,讓素利有機可乘吧?”賈詡笑了笑,說道。

“不錯,本王年後就傳令了匈奴單於,令其等出兵鮮卑。”黃逍淡然說道。

“也好,趁著步度根、軻比能死,鮮卑人心惶惶,一舉平定鮮卑,也不話下。”賈詡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的說道。

“呵呵,但願如賈先生所言一般。不知道賈先生對烏丸一族何等看法?”黃逍輕輕一笑,轉而問道。

“烏丸麽……”賈詡頓了一頓,說道:“黃天王,烏丸的形勢,詡知道的也不多,烏丸又稱烏桓,遼東、遼西、右北平三郡皆有烏桓人,如今由遼西烏桓大人丘力居以及其兒子蹋頓統領,其他小部落也是不少,蹋頓此人,詡聽說勇武又有謀略,不可小視。不過,據說烏丸這次也大敗虧輸,蹋頓、丘力居身死,烏丸想必再難翻身。還有玄菟北千裏的扶餘、其南邊的高句麗,都對我們大漢虎視眈眈啊!”

“哈哈,閻忠說賈先生你有良平之才,如今看來,果不其然也!”黃逍哈哈大笑,說道:“竟然如此熟悉大漢周邊的異族情況,令本王佩服不已,想我大漢國威鼎盛時,這些蠻夷都臣服進貢,如今我們大漢國國勢衰落,內部戰亂頻起,民不聊生,也難怪他們窺伺啊!”

“呵呵,如今的局面,已經被黃天王扭轉過不少,至少,現的匈奴、羌、胡、氐、南蠻可是以黃天王你馬首是瞻,想必用不得多少時日,烏丸、鮮卑也將稱服,實乃扭轉乾坤之第一人啊!”賈詡讚道。

“哪裏,為民,本王當得如此!”黃逍慨然說道。

“黃天王志向高遠,非詡這燕雀所能比也!以詡的個性,能過上平安的日子,每天都有酒喝,足矣!只可惜,這亂世……而偏偏黃天王卻是胸懷天下,以拯救黎民為己任。不過,詡以為,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黃天王得益州以及南疆,至少需要三年兩載方能穩定內政。內政穩定後方能考慮爭霸天下,此誠然不可逾越也!”

“哈哈,賈詡啊賈詡,你和郭奉孝等都是一般的嘴臉!本王先謝過賈先生之忠言了!”黃逍抱拳拱手說道。

“哪裏,詡也不過是想喝上幾年的安穩酒,過得上平安的日子罷了。”賈詡不以為然的一笑,搖搖頭,說道。

這個賈詡,還真是時時刻刻都提防著啊!處處為自己著想,小農意識強烈啊!黃逍心中笑了笑,也不以為意,只要弄將賈詡的利益綁到身上,用這樣的人,其實,也不難!黃逍看了看賈詡,突然問道:“賈先生,你此行,當是來投靠本王的吧!”

賈詡聞言不由得一楞,他知道,他此行的目的,絕對不會瞞過黃逍,但是,這也太過直接了吧!呆楞了半晌,轉而一想,或許,黃逍此人心懷坦蕩,不屑拐彎抹角吧!果然是與眾不同,坦率、直接!賈詡想到這,苦笑了一聲,說道:“果然,什麽都瞞不得黃天王的雙眼,不錯,賈詡此來,確是有意投靠天王大人。”

“嗯,”黃逍點點頭,問道:“為什麽?”

“呵呵,”賈詡輕笑了一聲,說道:“天下乃有德者居之。漢室的氣候已,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實。詡本西涼一閑散之人,本是董卓的部屬,黃天王可知詡後為何下定決心投靠黃天王麽?”

“不知,請講!”黃逍饒有興趣地問道。

“一個字:德!所謂八德,孝、悌、忠、信、禮、義、廉、恥,黃天王雖然年輕,但是你的修為早已達到了這個境界。這句話絕不是詡的奉承,而是肺腑之言。自黃巾起義起,縱觀天下英雄,論能力與黃天王不相伯仲的有好幾個,但是論到德,恐無人可出黃天王之右。黃天王如今據有天下半壁江山,苦心經營,使得治下百業興旺、政通人和的局面。黃天王現可以說是兵精糧也足,只要打著大義的旗號,以仁德感召天下,眾人還不望風來投?”

“可惜,天下人都道本王有意打壓世家大族,為他們所不恥也!”黃逍笑道。

“那也只是世家而已,天下黎民百姓,哪一個不稱頌黃天王之德?不巧,詡也是出身寒門。依仗寒門,能打下今日之江山,詡,不得不服!”賈詡說道。

“你來投我,那張繡怎麽辦?”黃逍饒有興致的問道。

“張繡也有意舉城投降,還請黃天王開恩!”賈詡一邊說著,自座位上站起,“撲通”一聲跪到黃逍的面前,沈聲說道。

“潼關之事麽?呵呵,那和他張繡有什麽關系?想來投靠本王,本王自然是歡迎之至!”黃逍輕輕一笑,說道:“賈先生若是為此而求,那還是請起吧。”

“黃天王,你知道,賈詡所說者,並不是此事,而是宛城之戰時,曹操、曹昂、夏侯敦、曹純身死宛城之內,張繡來投,必然會被曹洪、夏侯淵所不容也!若不然,張繡也不會派我單獨來見黃天王,而是自來也!”賈詡說道。

“這事啊,確實是有些麻煩,不過,倒也情理之中,兩軍相戰,死點人,很正常的,要怪,只能怪曹孟德太過好色,才有如此的結果。”黃逍說道。

“還請黃天王成全!”賈詡叩拜道。

“也罷,賈先生,你先起來,我傳曹洪、夏侯淵二人過來,聽聽這二人的意見吧!”黃逍點點頭,對門外喊道:“來人,去傳曹洪曹將軍、夏侯淵夏侯將軍來見本王!”

“喏!”

剛過完年,軍營也不是甚忙,曹洪、夏侯淵正是得暇之時,不多時間,二人齊齊來道,進得屋中,向黃逍禮道“夏侯淵(曹洪)拜見主公!”

“免禮,妙才,子廉,不必拘禮,請座!”黃逍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謝主公!”二人禮罷,坐了下來,這時,才看到屋內有一陌生之人,上下打量了半晌,二人心中猜測,可能黃逍此次喚他們來,與這人有關!二人互相看了看,夏侯淵說道:“主公,不知喚我二人前來,有何事?”

“妙才啊,這次喚你二人來,正是因為那宛城之事。”黃逍輕聲說道,一邊說,一邊註意著二人的神色。

果然,一聽宛城,夏侯淵、曹洪面色頓時一變,曹洪性急,猛的自座位上跳起,拱手說道:“主公,可是要攻打宛城?如是,洪願為先鋒!”

夏侯淵雖然沒有說話,不過,神色間同曹洪並無二樣。

“子廉啊,你還是這般鹵莽,也不待本王先把話說完!”黃逍責怪的看了曹洪一眼,接著說道:“今日喚你二人來,確實是和宛城有關,不過不是攻打宛城,而是張銹要投靠本王。”

“啊?!”這消息,顯然出乎了曹洪的意料之外,一時間,不禁呆住了。

“主公可是答應了?”夏侯淵倒是沈得住氣,看了賈詡一眼,轉頭向黃逍問道。

“不曾。本王知你二人同宛城張繡有糾葛內,是以,想先聽聽你二人的意見。”黃逍淡然說道。

“主公,洪之先主,也是族兄,正是死宛城,洪雖不才,但是,此仇不報,實難心安!”曹洪一臉的激憤,急聲說道。

“不錯,主公,家兄、先主也是死宛城,此仇不報,實難心安!”夏侯淵也自起身說道。

“孟德兄之死麽……”黃逍微閡雙眼,手中做勢連掐幾下,像極了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良久,睜開雙眼,看了看一臉焦急的曹洪、夏侯淵以及滿面不解的賈詡,說道:“殺害孟德兄的,不是張繡,卻是另有其人。”

“啊?!”三人頓時傻了,曹洪、夏侯淵是不解,而賈詡卻是震驚!

“忘了給你二人介紹了,這位……”黃逍說著,一指賈詡,向曹洪、夏侯淵介紹道:“姓賈名詡,字文和,張繡的智囊。”

“你是賈詡?張繡的人?”曹洪、夏侯淵聞言,頓時,殺氣升騰,看著賈詡咬牙切齒的問道。曹洪的手,頓時抓向了腰中的寶劍。

“子廉,休要放肆!”黃逍喝住了曹洪、夏侯淵,轉頭向賈詡問道:“賈先生,本王來問你,曹孟德應該是死於一黑衣人之手吧?”

“不錯,當日曹孟德眼看著要逃出宛城,從西城門上射下一箭,隨後,一黑衣人自城墻上跳下,揚長而去,確實不是死宛城之人手中。”賈詡按捺住心中的震驚,說道。

“不是張繡,那是何人?”曹洪急聲問道。

“這人,乃是游俠出身,不似軍中手段。本王適才算了一下,這人乃是有著‘河北槍王’之稱的韓榮!韓榮早投袁紹帳下之前,曾是名震河北的一游俠!”黃逍早當年派王越射殺曹操時,就想到了這個借口。說著,黃逍問向曹洪、夏侯淵,說道:“妙才、子廉,當初孟德兄身死之時,戰場上沒見過韓榮吧?”

“回主公,韓榮戰場上,卻不曾出過手!”夏侯淵說道。

“這就是了,以韓榮的手段,袁紹斷無不讓其戰場上出手之理,這人,乃是假扮的韓榮,惟恐出手會露出馬腳,而真正的韓榮,卻是混入了宛城,尋機刺殺孟德兄!”黃逍沈聲說道。

“韓榮!袁紹!我……”曹洪拳頭攥得格格作響,如果,現韓榮這裏的話,相信曹洪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對於黃逍的話,曹洪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懷疑!

夏侯淵開始不怎麽相信,後經過黃逍的一分析,也是連連點頭,向黃逍拱手說道:“虧得主公指明,若不然,我二人還蒙鼓中!當日聽文謙、曼成說過這情形,淵尚懷疑,這射箭之人為什麽會是黑衣蒙面,想不到,這其中竟然有如此算計,好一個袁紹!好一個韓榮!”

“妙才,子廉,莫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死者已矣,不要被報仇的念頭占去了全部的心志!生者當自強啊,你二人總不能讓曹、夏侯兩家就此絕後啊!報仇之事,你二人不必掛懷,本王和袁紹之間,遲早有著一戰!”黃逍安撫道。

“是,主公教訓的是!”夏侯淵點點頭,說道:“可是,淵之大兄夏侯敦、還有曹純、曹昂,當是死宛城之中吧?”

“這三人卻是死宛城之中,”黃逍沈聲說道:“夏侯敦當是酒醉之後,睡夢中被胡車兒所殺死,而曹純、曹昂,是死亂軍之中。賈先生,本王所說的不錯吧?”

“黃天王料事如神,正是如此。”賈詡知道,曹純、曹昂之時,見者甚多,黃逍知道,也屬正常,但是,夏侯敦之死,只有他以及張繡、胡車兒知曉,外人並不知道,這黃逍是怎麽知道的?莫非,他真有鬼神之能不成?

“哎,說到底,全都是孟德兄好色惹得禍啊!”黃逍長嘆一聲,說道。

“好色?主公,這是怎麽回事?”曹洪不解的問道。難道,這其中還有隱情不成?

“子廉、妙才,事情如果我所算不差的話,應該是孟德兄大軍壓境,張繡投降。至於後來嘛,孟德兄色心起,曹安民就將張繡的嬸嬸鄒氏獻與了孟德兄,這才惹怒了張繡,造成了夏侯敦、曹純、曹昂之死,說到底,這都是孟德兄之過,嘿嘿,掠人嬸嬸,妙才、子廉,如果換成你們是張繡,當時會怎麽做?隱忍下去嗎?只可惜了張繡之降啊,你說是不是,賈先生?”後一句,黃逍意味深長的說向賈詡。

“黃天王所言極是,張繡當時,也是被逼無奈,不忍受辱,方才……哎!”賈詡嘆了一聲,心中卻是開了鍋。黃逍後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莫非他知道了那本就是詐降?其不說,是有意替張繡隱瞞?想來當是如此!

“這……”曹洪面色一紅,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曹操好色,他自然是知道的,而因好色而招致身死,這也不是什麽光彩之事。為可惱的是,曹操所掠者,乃是降張繡的嬸嬸!曹洪自問,如果是他站張繡的角度,恐怕做得比張繡還要過激!這二兄也是糊塗,降的將領,安撫尚且來不及,他竟……憋了半天,曹洪才是恨恨的罵道:“曹安民這個畜生,真壞大事矣!”

“呼……”夏侯淵長出了一口氣,向黃逍說道:“主公,張繡投靠之事,你做主便是,淵兄之仇,不報了!”

“妙才,你……”曹洪不敢相信的瞪著眼睛,說道。

“子廉,主公與我們兩家有大恩,若不是主公,你我兩家早就滅族了,又何來今日?你我二人,又豈能再壞主公大事?雖然我大兄他三人,是死張繡的手中,但是,追究緣由,問題還是出咱們的身上,淫人嬸嬸,嘿嘿,你我二人,還有何面目去報這仇?方才我想過了,換成我是張繡,也會這麽做。子廉,放下吧,宗族大仇才是重要的。”夏侯淵沈聲說道。

“咳……”曹洪沈默了半晌,終是說道:“主公,宛城之事,你做主便是,洪再無意見,只是,洪有一要求。”

“哦?子廉,你切說來,是何等要求?”黃逍奇怪的問道。

“主公,他日若能生擒袁紹,還請主公開恩,能讓洪親手手刃仇人!”曹洪沈聲說道。

“淵也這一請求!”夏侯淵附和說道。

“好,本王答應你二人!”黃逍點點頭,應了喏,轉頭看向賈詡,笑問道:“賈先生,如今可是放心?”

“放心,自然是放心!黃天王,啊……不,主公,賈詡拜見主公!”賈詡沒料到,事情會變得如此之快,他本以為,少不了一番唇舌,甚至,賈詡都做好了回不去的準備,沒想到,黃逍不但答應了,還親自出面給解決掉了麻煩,要說不興奮,那是假的!

“哈哈,能得文和相助,實乃幸事矣!本王得文和,勝過十萬雄兵!”黃逍大笑道。

“主公謬讚,詡這就回宛城,將這消息報於伯淵,想必他等這消息,都快等瘋了吧!”賈詡笑道。此刻,他是完全的心悅誠服。同時,他也見識到了黃逍的厲害,自此,再不敢生出二心,全心全意的輔佐著黃氏!

“急得什麽?張繡那裏,先生之管寫一封書信,明日,本王再為他請一道聖旨,著人送去便是,文和還是留天都,本王也好早晚請教才是!”黃逍笑道。

“主公吩咐,那詡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賈詡笑道。

……

夜色已晚,風卻忽然大了起來,將後花園中的花草樹木吹得搖搖擺擺,黃逍、賈詡推杯換盞,相談甚歡。此刻風加地大了,刮過屋檐,吹動屋瓦,發出嗚嗚的聲音。緊接著,沒有預兆的,鵝毛般的大雪裹風裏落了下來,無聲的飄落下來。

賈詡開始自斟自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口中說道:“風大雪大,暫時也回不去驛館了,詡就這裏多喝幾杯,希望主公不煩就好。”

“哈哈,文和,你是喜歡上本王府上這美酒了吧?既然喜歡,今夜,你就本王府上的客房住下,本王已命下人收拾妥當,無須回什麽驛館!”黃逍擎著酒杯,笑道。

美酒乃是賈詡的愛,也就此時,他方才顯出西北漢子的本色。喝酒時,賈詡不再是個胸有奇謀的儒士,而是一個豪爽剽悍的西涼漢子,直爽得可愛。

“呵呵,主公能猜到詡之心理,不錯,詡喜好這酒,但是,飲酒無數,卻是不曾喝得這班美酒,恐怕,現主公趕詡走,詡也舍不得走嘍!”賈詡笑道,“哈哈,早知道這美酒就能換來你賈詡來投,本王早就應該使人送你甕美酒到宛城,何需費這麽多事?”黃逍暢飲一口,笑道。

“呃……哈哈哈……”賈詡聞言,一楞,既而大笑了起來。

“哈哈……”

如今的廣寧城中,原本分散馬城、寧縣的鮮於輔、閻柔等人均齊聚廣寧,就連劉虞死後就宣告失蹤的劉虞之子劉和也出現眾人面前,他們此次聚會,唯一的目的就是即將到來的趙雲、陳登。

“鮮於將軍,你可知此次那趙雲會帶來何種樣的條件?”劉和面帶憂色的問道。

這些人大都是他父親的舊部,是為了幫助他父親報仇才起兵的,至於閻柔和那些還留此地的烏丸人,雖然不知道他們真正的目的,但人家也終歸是打著為他父親報仇的名義。可是劉和現就是擔心,因為如今的他們想要投靠的黃逍可是一個言論上比公孫瓚差不了多少的強硬之人。雖然他們已經得到確切消息,當今朝廷的實權人物天王黃逍已然接納了他們,但是仍是難免有些不安,若是黃逍有心算計,他們依然無法逃脫。天王軍軍騎兵的實力他們早就知道了。這一次丘力居攻打冀州,除了先前逃回的那些人馬,剩餘的,連同著十萬的鮮卑大軍全軍覆滅,一個不剩,這一戰,無疑彰顯了天王軍騎兵高人一籌的實力,據他們派出去地探子回報,天王軍騎兵若是集團作戰。甚至可以擊敗倍於自己的烏丸騎兵。要知道,以烏丸騎兵為主地幽州突騎可是大漢數得著的強軍。如今竟被人如此評價,說話者卻又是熟悉鮮卑、烏丸騎兵的閻柔,天王軍騎兵的實力可見一斑。劉和雖然沒有實權,他卻不願看到鮮於輔等人遭罪,這才使得他心中尤為著急。

“聽說這次前來的趙雲,乃是天王黃逍麾下屬得著的將領,如果能取得他的好感,想必問題就不會太大吧。”鮮於輔的族弟鮮於銀說道。

“談何容易啊,我聽說這趙雲是忠誠不過,我知你們有用金帛收買趙雲、陳登的算計,不過趙雲如今黃逍手下頗受重用,絕不會因此自毀前程。你等不要作此無用功了!鮮於將軍,你說說看,此事當如何是好?”劉和愁道。

“公子,我要有辦法還至於這兒發愁嗎?那趙雲究竟性情如何,我等也只知曉些道聽途說的東西,這又如何能作為我等決策地依據!”鮮於輔苦惱的說。

劉和見一幹人等均無對策,他也沒了辦法。其實當初他已經離開了,只不過聽聞黃逍戰勝了烏丸、鮮卑大軍,難免尋隙於烏丸、鮮卑二族,而這二族,尤其是烏丸,和他父親這些舊部可以說是比鄰,他擔心自己父親的舊部出事,又回到了廣寧。看著一群手足無措的人,劉和覺得他回來的決定真是是一個錯誤。

但是劉和的目光轉動間,卻發現一人神態自若的坐那裏,不但沒有參與鮮於輔等人的議論,也沒有對他們的難題表露出難色。此人正是他們起兵時推舉為烏丸司馬的閻柔。

“閻司馬,你如此鎮靜想必是有所得。不知是否可以說出來讓我等一同分享?”劉和對閻柔沒什麽好感,雖然人家是想幫著自己報父仇,可是之前他糾結鮮卑兵殺死烏桓校尉刑舉一事確實讓劉和這個官宦子弟心中不快。但此時正需同心協力之際,以閻柔鮮卑人那裏的關系,劉和當然不會自斷臂助。

劉和的話讓鮮於輔等人齊刷刷的扭過頭來看著閻柔,對這個人,他們也有著和劉和一樣的矛盾心理。他們不齒其出身(胡人奴隸),憎恨其行為(殺刑舉),感激他援手(說動鮮卑、烏桓出兵援助),借重他的人脈。而且對閻柔那靈活的頭腦,鮮於輔心中也是暗自佩服,常常暗嘆,若非其幼年遭此災禍,此時也未嘗不是自己這一類人。即便如此,以今時今日之亂世,此人必能乘勢崛起。

“閻司馬,若真有對策,還請不吝賜教啊!”鮮於輔懇切的說道。

“就是啊,閻柔,咱們如今也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都跑不了。你有何良策,就莫要藏著掖著啦!”鮮於銀立刻附和道。

閻柔此時直起身,擡起頭,微笑著對鮮於輔等人說道:“此時不是已經黃天王那裏有了定論嗎?我等如今又何必著急。那趙雲將軍可是黃天王的心腹大將,凡事必會以黃天王之利益為先。只要我等不再另生事端,配合趙雲將軍整編,就絕不會有事。到時候鮮於將軍依然是做你的將軍,諸位也各有各得封賞。此時擔心,不過杞人憂天罷了!”

“杞人憂天?閻柔,你可知道那天王黃逍為痛恨的就是如同咱們這類的人。我聽說,這次黃逍遠程南疆,引孟獲入川的將領,都沒得到好處!他眼中,引胡人入關者,那也跟漢奸差不了多少。你我及座諸位估計每一個跑得了的。”鮮於銀擔心的就是黃逍以此為借口找他們算賬。

“呵呵,此事我如何不知!但是,大家不要忘記了,黃天王只所以有仁慈之名,可不是一件事兩件事所能堆積出來的。我等起兵時不但打明了為襄賁侯報仇的旗號,我是一直和諸位約束著麾下的士兵,我等的部下似乎並過分騷擾幽州百姓。那黃天王又豈會以此責難我等?”閻柔換了口氣,又接著說道:“觀黃天王一直以來的行止,並未為難眾歸降的異族,甚至還對眾多歸降的異族給予了與漢人平等的待遇。故而以柔之見,只要我等配合天王軍整編,黃天王絕不會為難我等。”

“當真?”鮮於銀似乎有些將信將疑。但是他身旁的鮮於輔、齊周和劉和都已經陷入沈思,他們和鮮於銀這個武將不同,自然能明白閻柔話中之意。

“可是若要整編,那我這度遼將軍還能有多少兵力?”鮮於輔思片刻後說道。

“放心吧,一個人也不會少的!”閻柔篤定的說道。

“這卻是為何?不是說要整編嗎?”鮮於輔的問道。

“確實是要整編,不過,據我猜測,當不是這個時候!”閻柔淡淡的說道。

“這是什麽意思?”眾人不解的問道。

“很簡單,我估計黃天王是想將我們作為暗棋來使用,到時,黃天王與袁紹全面開戰,我們背後當是一支奇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而直到戰勝袁紹之後,方才是整編之時。” 閻柔分析道。

“這麽說,我們屬於戴罪立功了?”鮮於輔問道。

“呵呵,不管黃天王會不會責難我們先前的錯,至少,暫時我們是沒事的。而以後,有了功勞,不會責難於我等,如此,諸位還有什麽可擔心的?真正該擔心的是,有沒有異心才是,若有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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